ニクニ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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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一个脑洞

霰雪鸟X樱空释

OOC OOC OOC 不喜勿入

千万年前

幻世,还处在渊寂的暴政时代。

贪玩的小霰雪鸟樱空释误闯了渊寂的寝殿,被囚为笼中之宠。

渊寂以樱空释为质,要挟霰雪鸟一族的世代归顺。

一面是一手抚养大的弟弟,一面是一族的自由与安宁,族长霰雪选择孤身一人,浴血而上幻雪神山。

霰雪的好友舍弥和焰主是渊寂的左右手,亦早不满渊寂的统治。三人密谋,以霰雪挑衅渊寂转移视线,为舍弥卧底救出樱空释争取时间,再由焰主里应外合,直取渊寂。

舍弥潜入渊寂寝殿,带走樱空释。樱空释却误以为是渊寂的手下,欲带走自己威胁哥哥。樱空释顺势故意使计令舍弥误触寝殿中的禁制,警啸长鸣,舍弥被困,樱空释趁乱逃出。

同渊寂交战的霰雪,久等不来舍弥的传讯,亦不见焰主的支援,内心焦急,失误频频,渐落下方。轻嘲着逗弄宠物一般的渊寂,忽听得殿中警啸,脸色骤变,当即弃下霰雪,转身欲走。霰雪伺机,一剑命中其要害,重伤渊寂。随即,也被触怒的渊寂爆发出的强大灵力震出丈远,猛吐出一大口鲜血。

渊寂正欲转身,岂料本已是强弩之末的霰雪,竟又翻身爬起,持剑刺来。耳边长鸣不止,眼前却几番纠缠,早已不耐的渊寂,狠下杀手,将霰雪撂倒在地,一脚踏于其身,一手夺过霰雪的长剑,想干脆将这个磨人的麻烦一剑刺死。

霰雪自知无望,勉力吐出一口血水,轻轻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小樱,对不起了,没能让你等来哥哥。

哼,死到临头尚不知畏惧。渊寂看着地上的人被血泊浸染银丝,惨白的脸上斑斑血点,拉扯着樱唇,勾勒出一个邪佞妖媚的笑容,像在嘴角绽出一朵血色的罂粟,不由微眯了双眼,心里漫出一点可惜来。

就在此时,寻哥哥而来的樱空释趁渊寂不备,化作霰雪鸟,蓄力猛冲,撞翻渊寂,叼起血泊中的哥哥,掠空而逃。


樱空释带着一息残存昏迷不醒的哥哥,隐于凡界深山。

不知神界大变。

发现禁制藏有隐莲的焰主,临阵倒戈,背叛了舍弥和霰雪。

元气大伤的渊寂,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了舍弥身上。他洞穿舍弥的琵琶骨,又命人将其囚于蛮荒海境炼囚石,令其日日受霜风雪刃之苦。尤不解气,他竟屠尽冰族全族男丁,令冰族妇孺世代为奴。


樱空释遍寻神医,却不能救回只余一息的哥哥霰雪。

寻梦族族长星旧,怜其爱兄心切,告知了释一个关于幻雪神山中隐莲的秘密。隐莲是幻世三界圣物,万年一开花,可许三个愿望。交换秘密的代价是,樱空释必须用一个愿望,许星旧的妹妹星轨,平安度过120岁的命劫。

樱空释将哥哥托付于星旧后,便又一次只身前往幻雪神山。


重返神界的樱空释得知了舍弥的境遇,才惊觉自己闯下的弥天大祸,连累了多少无辜。自知罪孽深重,樱空释将愧疚与自责深压心底,决定在救回哥哥后,为自己的过错以死赎罪。

在樱空释谋划着混入渊寂宫殿的时候,焰主以作为哥哥的朋友还曾同舍弥一起救过自己的身份,找上樱空释。焰主答应帮助樱空释混入渊寂寝殿,并在事成后放了舍弥和冰族,交换的条件是樱空释向隐莲许愿,封印渊寂。

释并不知焰主的背叛,见其是哥哥的朋友,交换的条件亦合情合理,故答应同焰主结盟。


已不是第一次来渊寂寝殿的樱空释,趁着焰主引开渊寂的当口,灵巧地避开了禁制,躲进了植放隐莲的秘境。

隐莲的花期就在十日之内,他必须躲过每日进来查看的渊寂,在花开的那一刻,先于渊寂许下三个愿望。

秘境之中,除却隐莲的隐隐光华,便再无亮光。不过暗处居多,倒也便于他躲藏。头疼的是,秘境之中,并无水源。神可以不食,但不可无水。释查探整个秘境,只在隐莲花芯正上方倒垂的钟乳石上,看见经天累日凝聚的一颗水珠,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每日一滴,正正落在花苞尖头。

樱空释不确定这是否是滋养隐莲必备的水源,但事关隐莲花开,哥哥能否复活,那自己就不能碰。

一日,二日,三五日。樱空释全凭着水滴落下的声音和渊寂来查探的动静,在黑暗中辨别着时间的流逝。

渊寂每日来查探时,他都紧缩于黑暗之中,屏息静气。还好渊寂呆的时间不长,就是看看花是否开了,就走了。唯有一次,他实在口干的不行,小心翼翼地吐出舌头,扫了下干的泛白的嘴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不想引来了渊寂的警惕,朝着他的方向走来。樱空释紧绷得头顶的绒羽都要竖起来了,幸而藏身之处有一凸石遮掩,渊寂有元气大伤不能随意耗费灵力查探,匆匆一瞟见无甚动静,便又离开了。

那是躲进秘境的第6日。

长舒一口气的樱空释,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同哥哥霰雪玩捉迷藏。不论自己藏在哪里,藏得多深,不论是憋气还是混迹于嘈杂的室外,哥哥总是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捏着自己散在脸颊的两股白发,轻轻地刮过鼻尖,用苏苏柔柔的声音说,“无论小樱躲在哪儿,我都找得到。”小樱,小樱,只有哥哥会用那特别温柔动听的声音这么唤着自己,尾音轻轻地上挑,从唇角一路扬到弯弯的眼梢。

樱空释点着自己的鼻尖,静静地回忆着,手指划过的鼻峰还隐有痒痒的感觉,像哥哥轻轻地抚过。想到哥哥,秘境的日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

第七日,八日。时间愈临到后面就愈是难熬。严重的缺水让释眩晕得无法站立。身体里的水分,同他的生命一起,一点点的流失。他必须靠着握紧双拳,用指甲刺穿手掌的痛感,保持清醒。嘴唇早已干枯开裂,开始还能从裂缝里渗出点血,立马就被释舔掉,现在已经干裂的翻出了皮,连舌尖似乎都干的要裂开了,他用麻木的舌尖舔了舔被他戳出血的手掌,庆幸的想,还好自己这狼狈的样子没有给霰雪哥哥看到。

第九次的水滴声响过。

樱空释抬头看向黑暗的秘境中唯一的那一点光,又顺着仰头看向那模糊不清的一点反射光的水滴。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水的渴望,连手都不受控制伸过去,又被顽强的意念压制住了。

不可以,那是哥哥唯一的希望了。

晃眼的光亮让樱空释感觉似乎产生了幻觉。他好像看到哥哥对着他笑,总有人说哥哥笑起来邪气妖娆,释却觉得哥哥的笑,是世界上最温柔最迷人的微笑了。他看到哥哥顺着他的绒毛说,不要怕,爸爸妈妈只是去了更远的地方看着我们,你身边有哥哥,会一直陪着你。他看到哥哥生气得皱起眉头,攒着自己颈部最嫩的一撮毛,做着凶狠的样子说再淘气就不要他了。然后又在自己怕哥哥抛弃的鬼哭狼号里,手忙脚乱的哄自己笑。那之后,哥哥就在没有说过不要他。他又看到哥哥光泽白皙又宽广的羽背上驮着小小一只的自己,调皮的揪着哥哥头顶最漂亮的一支翎毛。霰雪鸟的翎毛是不会再生的,作为族长的哥哥有着全族最漂亮最富有光泽的翎毛。可是幼时调皮贪玩的自己吵着说想要,哥哥就毫不犹豫地忍痛给拔下来一支……

哥哥,哥哥,你是来接小樱了么?

滴答,第十次的水滴声响起。

樱空释好像看到了满室的华光,然后闻到了漫开的浓郁的芬芳。

意识逐渐的回笼,肆意地香气让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他看到了,绽放的隐莲。

红衣的精灵端坐其上,清冷的开口,你,有什么愿望?

释听到自己因干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的声响。却也顾不上尴尬,快速地说,第一,我要封印渊寂的元神,置于蛮荒海底,万年不出;第二,我要让寻梦族族长之妹星轨平安度过其120岁的命劫;第三,我要哥哥霰雪复活。

你身负生灵涂炭之重孽,轮回转世将要世世受苦以赎其罪,你的三个愿望里,确定不为自己留一个吗?

说完三个愿望的樱空释体力有些不支,他撑着石壁摇摇头,不了,我已为我自己留了一个了。

见他坚决,隐莲也不多问,只是继而开口,隐莲的花语,有得必有失,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樱空释早知道,隐莲的许愿不会那么轻易,他点了点头,只要哥哥醒来,他什么代价都愿意承受。

你的代价是,世世的轮回,直到罪孽赎清,都不得再见到你的哥哥。你能接受吗?

樱空释猛的抬头,从手心里漫溢开来的身体的疼痛突然开始苏醒,叫嚣地捅进心里,不能再见到哥哥么,光听到这句话,心痛的都快要麻木了……

但他也只是片刻的愣怔,然后郑重地点了头。

隐莲精灵复归于沉睡,他好像听到了秘境外的骚动,樱空释牵起唇角,笑得甜美如幼童。他对着空气,轻轻地呢喃,哥哥,我等到你回来了呢。


渊寂元神被封印,焰主取而代之。

焰主并没有兑现她给樱空释的承诺放了舍弥。

樱空释也无暇顾及,他在等着哥哥的苏醒。吊着的一口气活过来了,身体的损伤和恢复却不是那么轻易的。

当霰雪睁眼的那一日,高兴的双眼红肿泪流满面的樱空释,却不敢上前了。霰雪看着他的小樱像小时候每一次做错事一样,缩在墙角,既害怕又委屈的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就也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轻轻地搂着他的肩膀,从头顶的绒毛顺道肩背,轻轻地抚拍。可是这一次,他的弟弟并没有好转,他的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像淋了一夜雨找不到家的雏鸟,颤颤巍巍,凄惶无助地,霰雪感觉到肩头洇湿了一片。

没过几日,霰雪就知道他的弟弟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了。

霰雪严肃地叫来樱空释,看着吓到变回鸟形的小樱,又好气又好笑。他用两指攥着小樱颈项的绒毛,轻而易举地把他提溜起来放在腿上,作势凶狠地打了几下小樱的屁股,手的起势很凶,拍下来的掌风劲道,落到尾羽却是轻柔地抚触。

霰雪抚着樱空释柔顺的羽翼,轻轻地说,哥哥不怪你。

霰雪知道,舍弥的遭遇和冰族的惨况同小樱脱不开干系,但这又怎么能怪他的小樱呢?即使天道讲因果,渊寂残暴的过错也不应该由他的小樱来承担啊!更何况,养不教父之过,要受过也该是他这个哥哥来。霰雪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他的弟弟,他也舍不得怪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的弟弟。弟弟为他找隐莲,他知道,他虽然不具体清楚他的小樱到底吃了多少苦,但看着小孩不似往日圆润的脸蛋,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霰雪的伤渐渐好全了,但他发现他的小樱不对劲。

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问弟弟,甚至都没有表现出来他的察觉,他依然每天陪着小樱说话,开解小樱的愧疚,抱着小樱睡觉。霰雪将熬制了很久的汤药端给小樱,捏着他的脸抱怨怎么瘦了这么多,然后看着小樱在他轻哼地歌谣中静静睡去……霰雪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心事重重梦里都皱着眉头的弟弟,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他说,不管你在哪里,哥哥都会陪着你,等着你。


樱空释醒来已经过去了近十天了,他没有找到他的哥哥。

他听人说,他的哥哥去了幻雪神山质问焰主,要求放了舍弥。焰主告诉霰雪,渊寂困住舍弥的锁链同炼囚石一起,唯有诚挚的鲜血方能熔断。他傻乎乎的哥哥就用自己的身躯撞击炼囚石,一遍又一遍,直到滚热的鲜血把锁链全部熔断。

他听舍弥说,他的哥哥什么也没有留下,美丽的羽翼都随着炼囚石一同消失殆尽了,唯留一朵灼灼盛开的不知名花,浸满了哥哥的精血。

他听星旧说,他的哥哥央星旧入了他的梦,看到了什么,星旧也不知道。

他抱着那残留哥哥气息的奇花,听了很多人说关于他哥哥的事,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但他没听到关于花的信息,他也再没能听到哥哥的声音。


直到他怀里的花即将枯萎,樱空释才从麻木中醒过神来,他发现他已经不会哭泣了。

这是跟哥哥的最后一世了,我会努力的赎罪,可是哥哥,你别不要小樱了好吗?

樱空释用刀划开了动脉,让鲜血浇灌于花蕊,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花又恢复了生机。血液汇聚向同一个地方,这也算生同寝,死同穴了吧。

哥哥,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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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不知道也没能问到的是关于赤凝莲的秘密。那是他们霰雪鸟一族世代守护的圣花,只有族长知道关于花朵的秘密。

赤凝莲能够改变时空的秩序,霰雪用生命和精血元神为代价,救了舍弥,减轻了小樱的罪孽,让本应世世赎罪的樱空释,只要为冰族,为舍弥的转世赎清一世的罪孽即可,同时,他也利用赤凝莲扭转时空的秩序,提前到了小樱赎完罪的那一世,等他的弟弟。另一方面,霰雪的精血滴在赤凝莲上,他就有一丝的元神附于其上,他本意是想随着赤凝莲感受他不在的那一世,小樱的境况,没想到小樱也把精血浇灌于花上,这也就注定了,转世的小樱将会和附有他元神的赤凝莲的相遇。最后,也算无心插柳,小樱抱着赤凝莲准备自爆赴死时,霰雪残存的那一缕魂就直接利用赤凝莲把小樱带到了有霰雪的下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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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樱空释在皑皑的雪白中醒来,在昏过去那一刻脑海里猛然涌进的画面,让刚醒来的他有一段时间的愣怔。

直到他看到那个一身雪白,头顶有着美丽翎毛,笑容邪气而妖娆的男人,向他一步步走来。

他忽然有些想哭,又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男人熟练地捏起他前额散落的长发,像做过无数遍那样,捏着发尾扫了下他的鼻尖。他听到他追逐了一万年的,那个苏苏柔柔的声音,轻轻地说,小樱,你让哥哥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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