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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が大好き。♨︎

【樱白】念(上)

樱空释X慕容白,心魔X慕容白

严重OOC,没有逻辑,想哪写哪,不喜勿入

01

    “你又在想他了。”

    盘坐于阵中的年轻修士眉头紧皱,额角机不可察地渗出一颗汗珠。青年猛睁开眼,却未朝声源转头,“闭嘴!”

    低沉魅惑的嗓音再度开口,却不掩其嘲讽“啧啧,十三年了,你一点都没变,一样的软弱无用!”

    一团浓稠的黑影在修士身前凝成一个半虚半实的人形,披散如瀑布的长卷发,像夜色深海的波浪,在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黑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盘坐的修士,伸出一只手,却在指尖触及对面人下颚时,被一剑劈散。



    十五年前

    慕容白在小镇阵眼中心,捡到了一个满头白发长及腰间的青年。

    在慕容白父亲去世的第三天。

    慕容白的父亲为修补阵法,耗尽心血。

    年不过三十。

    慕容家族守护着小镇,世世代代,背负诅咒,韶年而逝。这是慕容白从记事起便清楚知道的。

    小慕容白半夜哭着从噩梦中惊醒,跌跌撞撞地走到供奉慕容家世代先人的阵眼时,他发现了躺在阵法中心的樱空释。

    那一年,慕容白十岁。



02

    洞中警铃乍响,镇中定有妖孽作祟。

    慕容白持剑疾走,身姿矫健如行云流水。

    区区虎妖,自不是敌手。

    “少侠留手!借我宝器,困住唐僧,分食其肉,共享长生!”

    不知被哪个词刺激了心念,慕容白心气起伏,定住了本欲一剑了结虎妖的手。就是这片刻的怔忡,虎妖已一掌袭来,击中慕容白胸口,趁势而逃。



    “  嗖—”

    “你在想什么?”樱空释拿着手里被剑气斩断的半片叶子,看向眼前的少年。

    “我…对…对不起…我……”

    “修剑乃修心。”清冷的声音戳穿了少年的心神不定。

    小慕容白看着仅用两指扣住剑尖,轻而易举夺走自己手中剑的男人,看他手腕一翻,剑尖直及自己,剑气凌厉劈来,慕容白尚来不及后退,剑光点在鼻尖又稍纵即逝,压迫感骤然消失。

    小慕容白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与其心不在焉,不如趁早放弃。”

    “我…”辩解,只会更显心虚。小慕容白握紧那人扔过来的长剑,不甘又懊悔地走回原地。

     想什么?若不是你看着叶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太过煞风景,我也不会…小慕容白撇了撇嘴。

    


     “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如果心魔在这里,他一定会指着自己鼻子,这样狠狠地嘲笑自己吧!靠在樱树下养伤的男人,自嘲地抿了抿嘴角。

    说是靠着树,盘腿而坐的男人仍是直挺着背脊,只有微微侧靠的脑袋,泄露了他的疲惫和倦怠。

    你教了我那么多遍,为什么我还是学不会呢?

    慕容白垂眸,看着衣带上缀饰的两朵精致小巧的樱花,苦笑着闭上了眼。


 

    恍惚做了一场梦。

    梦里,少时的慕容白也是盘腿而坐。佯装休憩,实则偷偷地打量对面的人。

    树下银发白衣的青年,就随意地靠坐着,露出半张美得动人心魄的侧脸,眉眼间尽是淡漠疏离的冷峻,静静地……发着呆?

    小慕容白不懂,为什么那个人喜欢坐在樱花树底下发呆。

    明明樱花早已落尽,新叶未发,瘦小嶙峋的树干和稀疏的枝丫看着羸弱又惨淡。

    小慕容白是不喜欢樱花树的,不仅花期短促,树龄也只有二三十年,来不及叹惋,就迅速的衰颓,快得近乎残忍。

    偏偏那个人喜欢。

 

    小慕容白就整日在树底下练剑,如同晨昏定省,朝五晚九,日复一日。

    喃喃数万遍的剑诀,他参不透,但他记得,守一方平安,是他的使命,就像从阴冷安静的洞府里换到树下练剑一样,他找不出理由,但似乎在这个人身边,他可以专注而安心。

   


03

    慕容白一直在樱树下坐到天色黑尽,方起身回了洞中。

    尚未坐下,嗅到血腥气的一团浓黑卷着一个白瓷瓶就在慕容白的身前凝成了一个实体,带着明显的愠怒,毫不客气地把白瓷瓶甩到慕容白胸前,开口却依旧是嘲讽的语气:“没用的东西!区区一只虎妖,竟敢伤你?!”

    慕容白未作答复,只是径自解下腰带和外衫,认真叠好放于椅上。方掀开里衣,露出被虎妖利爪抓伤的血痕。血早已结痂,一部分甚至同里衣粘连,慕容白面无表情的撕开,扯动伤口破开血痂,溢出新鲜的血来。

    心魔皱了皱眉,兀自凑近看了一眼,又恶作剧般地,用食指舀出一坨药膏,重重地抹到流血的伤处。

    “嘶-”慕容白抿紧了双唇,仍不慎让一声低哼泄漏了出去。

    坏心眼地心魔却并不打算停手,修长的手指蘸满了粘腻的膏药,顺着伤痕细细描摹,变换着时轻时重的力度,缓缓地来回在慕容白的胸前游走。

    慕容白看着身前一头浓密的长卷乌发,在胸前一起一伏,卷翘的发尾不经意地扫过裸露的小腹,和胸前骚动的触感一同带来麻痒的感觉,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插进了发间,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樱空释有一头浓密秀丽,长及腰间的银发。可是他却总是懒得好好打理,大多时间任其披散。

    樱空释偶尔指导小慕容白练剑时,不觉靠的过近,微风轻拂,发梢调皮地蹭着慕容白的侧脸,刺痒地一如耳畔轻浅的吐气,肌肤不由得微微颤栗。

    慕容白便每日替樱空释梳头。樱空释不喜欢被束缚,慕容白就只挽起鬓边的散发,松松散散地聚拢束好,自然地坠在脑后。

    小慕容白好奇过,为什么青年会有这么一头华发。

    那人扑哧笑了,“因为我活了好几千年了啊”,笑容却不及眼底,满是苦涩和哀伤。

    这种无稽的答案,小慕容白本不该信的,但眼前人又像真实地独自度过了千年的岁月,真实到小慕容白不忍追问。

    几千年,那是多么绵长的时光,小慕容白不敢想,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能否活过三十岁。



    胸口突然地一阵刺痛,慕容白骤然回神,随即抽出了手,摸索着身边的佩剑。

    是心魔,用尖锐的指甲,在慕容白的伤口处,又划开了一道新痕。

    慕容白抬眼,心魔狰狞而愤怒的脸放大在眼前,妖媚可怖,慕容白竟有一瞬的退缩。

    “执迷不悟!”心魔屈肘将慕容白压向石桌,骨节分明的手擎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压住他摸索佩剑的手。“他就这么令你念念不忘?!”按在颈项的拇指和食指,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拧断慕容白脆弱的脖子。

    慕容白仓皇地偏过头。抬起没有被制住的手,妄图反抗。

    心魔随即迅速地压制住慕容白的动作,把慕容白的两只手绞在他的背后,摁在桌沿。另一手捏住慕容白的下颚,强迫他正视自己。

    看着无力反抗的慕容白,心魔用尚粘着慕容白血液的手指,狠狠地按住他虚弱得没有血色的薄唇,抹上一点妖冶的猩红。

    “你越是想他,我就会越强,而你,你太弱了”,心魔怜悯地看着慕容白,残忍地诱哄“他是不会回来的。他抛弃了你,你爹也抛弃了你,你,只有我。”

    心魔满意地看到慕容白眼地的黯然,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他的耳边,“和我一起,逆天改命。”

    

     “砰!”

     慕容白趁心魔俯身不备,一脚踢中要害,推开压制住他的手,持剑凌空一刺。

    浓黑雾散烟消。

    

   “ 该用伏魔之术了。”慕容白叹了口气,从凌乱的书桌上抽出一本古书。

    

    地上被打落的画卷散开,墨笔钩勒的青年,美艳动人的五官,分明和消散的魔物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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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有没有的下章:樱空释的一生,是求不得;慕容白的一生,却是不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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